世界末日前夕

40、理想與現實

   那天成績什麼的，嘴裡說不在意實際上是很恐懼。

   沒出來前都不會怕，簡直就像那句老話：『不見棺材不掉淚。』微微壓抑的憂鬱感，和隱隱期待會比平時高的小心情。無法好好的坐在位子上，無法。無法完全不去猜想去看去面對，蠢蠢欲動的感覺不知道為了什麼。面對學妹的問句，微笑表示順其自然。但怎麼可能順其自然呢？他們不懂，我也沒說。面對老師輕聲詢問，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只能謙虛。

   我什麼也沒有把握，什麼也握不在手裡。

   一種空洞的錯覺，在手中，或是在心底。涼颼颼的、冷冷的，微笑像是能加溫似的。固執似的笑，不想讓誰認為我在裝可憐、或是驕傲。這是最後了，沒有想起整整三年，而是想起了晚自習的每一天，就算這樣，也好多好多。努力。自己講的，又如何，自己看得很清楚，努力。努力到考完的當下沒有種圓滿的感覺，很空虛，三年來的努力頓時很空虛。

   理想和現實的差距，我以為我懂了。

   啊，還是定的太高了。目標什麼的。心裡碎碎唸了一下，還是該正視。

   出來的分數不低也不高，在心底輕聲歎息。看向一臉難過的朋友，或是一臉興高采烈的人。好像什麼都無法向他人訴說，說了也痛、不說也痛，重點是怕別人也痛，而且無法改變些什麼，又會曝露自己內心的嫉妒或是其他的。一點意義也沒有，但是......再不說就像是要爆炸似的。到頭來也只能苦笑、微笑或是自欺欺人的笑。

   像是一場騙局。

   到頭來還是被自欺欺人般欺騙了，終究是，我自己。理想什麼的，狠狠壓碎了，被現實。

有失望有緊張有想放棄的感覺，面對面試這件事。


這是個關於 學測結束 的短篇。